維思資本王剛：清潔能源熱潮背后的PE邏輯

　　清潔能源，應該擴展到清潔技術的范圍，包括太陽能、風能、水處理，節(jié)能減排技術，能給投資人帶來怎樣的回報?

　　在過去四年的福布斯中國最佳創(chuàng)業(yè)投資人榜，王剛2007年列第四，2008年第四，2009年第八，2010年是第十。

　　職業(yè)路

　　見到王剛，他似乎總是在思考中，有時候，頭發(fā)都顯得有些張力，發(fā)質大概比較硬。

　　1989年，王剛畢業(yè)于合肥工業(yè)大學，學的是精密儀器工程。

　　作為最初的職業(yè)經歷，王剛在一家電信動力系統(tǒng)制造企業(yè)擔任產品經理。之后他去了新西蘭，進入梅西大學，攻讀MBA。留學目的地選擇當時有一個簽證的因素。他的英文名字是Kevin Wang。

　　梅西大學(Massey University)是新西蘭規(guī)模最大的綜合性大學。大學有一個理念，即課程不應是“概念上的構架”，而是潛在知識的沃土。

　　看地圖，位于東經175度60分的梅西大學是世界地理位置最東的大學，于是每天王剛們最早擁抱陽光。

　　因此大學有一項使命，我們記得的，當地時間2001年1月1日凌晨5點55，北大學生劉偉，原乒乓球女子世界冠軍，按動火種采集器，“新世紀之光”燃起。這是第二十一屆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海外火種。

　　在完成學業(yè)之后，他在新西蘭的富士施樂擔任財務分析師，這是1995年了。

　　而在1999年，王剛進入了Clear Communications 從事財務管理工作。當時是英國電訊在新西蘭的子公司。“主要做運營層面，對公司財務方面的一些對外投資，一些內部的財務，基本的計劃跟分析。”

　　接下來的職業(yè)轉變很重要，2000年他回到了國內，去了廣州，加入廣州邦訊科技有限公司，任財務總監(jiān)。

　　邦訊成立于1994年，2001年時有員工約200人。邦訊總裁李健介紹，“我們的主要客戶是中國移動。為中國移動集團供應互聯(lián)計費軟件，并為廣西移動、貴州移動、甘肅移動、西藏移動的省際運營商提供BOSS方案。” BOSS即業(yè)務運營支撐系統(tǒng)，包括用戶資料管理、計費、結算等。

　　“當然賣的決定不是我一個CFO能做的，是一個董事會的集體決定。”

　　1999年年末，IDG投資了360萬美元，具體是王樹負責的項目。的確是這樣，后來王樹不是同王功權到了鼎暉了嗎。在溝通中，王剛是代表管理層一方。

　　公司發(fā)展到這個階段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出售，第二是接受1000萬美元的新一輪投資。

　　2002年1月亞信宣布以4730萬美元收購廣州邦訊，包括2890萬美元現(xiàn)金及1840萬美元亞信股票。CEO丁健在接受《經濟觀察報》采訪時指出，“我們一直比較專注于IP領域以及Internet領域。以這次并購為標志，我們的長期戰(zhàn)略開始從Internet領域向整個電信領域擴展了。”

　　王剛回顧這個價格已經很有吸引力，甚至可能高于IPO的估值，而當時處于網絡股低潮，IPO的前景并不特別明朗。

　　IDG占23%股權，因此獲得了三倍的回報。管理層則擁有邦訊61%。“我們很滿意，IDG應該也會很滿意。”當時負責亞信投資業(yè)務的包凡如是說。

　　有一個問題，當時法國外貿銀行旗下的直接投資業(yè)務，原本有意投資廣州邦訊，他們同時也在尋找合適的團隊來開展投資業(yè)務。

　　捷鴻資本

　　接下來，王剛的頭銜是法國NBP亞洲投資基金首席合伙人，實際上2002年王剛聯(lián)合創(chuàng)立了這一機構。Natixis Private Equity Asia (NPEA)，或者捷鴻資本。

　　法國外貿銀行旗下的直接投資業(yè)務，在全球管理30多億歐元，主要是在歐洲，一半是在法國。當然，其直接投資業(yè)務通過多支基金來實現(xiàn)，也有各自的合作方式。

　　王剛管理的基金是所謂一個LP的基金，這類基金又稱為常青基金，換言之，資金是循環(huán)投放的，并沒有一個投資周期。辦公地點后來在上海南京西路梅龍鎮(zhèn)廣場1808室。

　　注意時間段，2002年顯然屬于投資業(yè)務的低潮期。王剛指出：越是低潮越是投資機會，高潮對投資者來說反而風險更大。其中的理由是合適的價格。

　　好像的確是這樣，很快有了兩個案例。手機設計整體解決方案提供商德信無線(Techfaith)，于2005年5月在納斯達克上市;微型聲學器件生產商瑞聲聲學(AAC)，比如手機揚聲器、受話器，公司于2005年8月在香港主板上市。

　　顯然，王剛的投資基于產業(yè)鏈來拓展，如此減少了認知成本，縮短了投資周期，這一點很重要。

　　王剛們如是表述他們的投資選擇：擁有良好的經濟環(huán)境、強勁的增長潛力、良好的出口市場或國內市場，以及行之有效的競爭優(yōu)勢。

　　話分兩支，“太陽能的電池片來自硅，太陽能來自太陽。”施正榮現(xiàn)在已經很善于，用人們都可以理解的話來介紹太陽能的經濟潛力，“太陽能用不著調峰調谷，因為白天有太陽晚上沒太陽。”

　　2001年，施正榮攜愛人離開了澳大利亞，房子抵押給銀行。

　　當年6月《科技日報》報道：由澳大利亞學成歸來的世界知名太陽能電池科學家施正榮博士領銜興辦的大規(guī)模多晶硅太陽能電池及其發(fā)電應用系統(tǒng)的制造和研發(fā)基地--無錫尚德太陽能電力公司……

　　施正榮以40萬美元現(xiàn)金和價值160萬美元的技術參股。無錫市創(chuàng)業(yè)投資有限責任公司、無錫市高新技術風險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小天鵝集團等八家企業(yè)出資，共融資600萬美元。后面看，股東較多使部分投資機構擔心難以操作。

　　周圍人回憶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廠房很小，似乎同一般做太陽能熱水器的民營企業(yè)沒有太多區(qū)別。

　　“2002年3月到2004年底，我只拿1/4工資。沒錢買機器，就想辦法改變工藝，想辦法買國產的、二手設備。”2002年9月尚德電力第一條10兆瓦太陽電池生產線正式投產，產能相當于此前四年全國太陽電池產量的總和。

　　之后，德國通過《新能源法》，規(guī)定以每度電0.5歐元收購市民用太陽能發(fā)出的電，同時市民自己用電仍按每度電0.12歐元，相當于10年內可回收太陽能發(fā)電設備的成本，市場井噴了。

　　2004年8月，尚德電力25兆瓦電池線投入生產，尚德產能達到50兆瓦，成為世界上最大硅太陽電池制造商之一。

　　這一年的9月，王剛與尚德的一位董事碰面了……圍繞尚德的投資，相關報道很多，更多聚焦在原有股東的退出和新股東進入的操作上，但是問題的關鍵是，王剛們?yōu)楹我顿Y?

　　其實有關于太陽能，談了很長時間，但是一直沒有規(guī)?；?，后來在接受《投資與合作》采訪時，王剛指出，“當時太陽能行業(yè)內的企業(yè)盈利的很少，日本太陽能產業(yè)巨頭夏普也是從2003年底才開始盈利的，而尚德在2004年的時候也開始盈利。”

　　實際上，他們在2005年年初還投資了一家臺灣的太陽能公司，叫易通科技。認識這一領域，則在2004年。

　　如此碰到尚德時，“談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企業(yè)非常好：公司的毛利率在30%以上，2004年已經有近2000萬美金的凈利潤，行業(yè)也是新興的行業(yè)，然后在技術壁壘上，國內當時是沒有的，獨此一家。短期內國內沒有人能夠趕得上。” 2007年12月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采訪時他回顧。

　　他進一步指出：在硅料的成本占到70%的時候，中國企業(yè)的制造優(yōu)勢很難體現(xiàn)，但降到50%的時候，輔料可以國產化，這種優(yōu)勢逐漸增加。

　　從宏觀的能源價格來說，2004年，紐約商品交易所WTI期貨平均價格為每桶41.47美元，較之2003年的每桶30.99美元上漲10.48美元。WTI為West Texas Intermediate 即美國西德克薩斯中間基原油，美國生產或銷往美國的原油，在計價時都以輕質低硫的WTI作為基準油。

　　2005年2月，王剛和施正榮簽訂了投資意向書。他們最終投入了1500萬美元，這也是單筆投資的上限，為第二大機構投資者。

　　在隨后于5月完成的私募中，包括NPEA，高盛、龍科、英聯(lián)和西班牙普凱等機構向尚德投入了8000萬美元。國有股東退出也很順利，分別取得了10-23倍的收益。相當于施正榮收購，然后再融資。

　　其實尚德上市前估值大體在6倍市盈率，關鍵在于公司本身的成長性。

　　2005年12月14日，尚德控股在紐交所上市交易，首日報收21.20美元，較發(fā)行價15美元上漲41%。以首日收盤價計算，持股46.8%的施正榮擁有的財富就達到了14.35億美元，這只是開始。

　　“我們在最佳的時候切入到太陽能行業(yè)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投資回報率接近9倍。”王剛如是總結。寬泛的視野，對工業(yè)生產特征的認識，對PE業(yè)務可操作性的理解，使王剛成為里程碑事件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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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能

　　有關江西賽維的故事，猶如是50集電視連續(xù)劇壓縮為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相信也會被搬上銀幕。

　　彭小峰很年輕，即便今天來說也是如此。1993年畢業(yè)于江西省外貿學校，國際貿易專業(yè)。最初的職業(yè)是外貿公司的業(yè)務員。他在1997年3月創(chuàng)辦了蘇州柳新集團。這是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個人勞保用品生產企業(yè)，面向國際市場。

　　2003年，在歐洲拜訪客戶期間，談起了太陽能。當然他很快有了產業(yè)層面的理解，硅片業(yè)務并不熱門，為太陽能提供多晶硅片的企業(yè)大都在美國和日本。

　　當然規(guī)模很重要，事后在接受《第一財經(微博)日報》采訪時他回顧，“國內也有做幾兆瓦的企業(yè)，不過我算了一下，如果要把成本降下來，我必須要做到50到70兆瓦。” 50兆瓦的生產線，需要5億元投資，彭小峰當時可以籌集3億元。

　　“彭總是非常有遠見的人，實際上在我們投資之前的若干年他已經開始研究這個行業(yè)，所以對06年整個行業(yè)產能的規(guī)劃，未來整個市場趨勢的把握他有非常準確的預見。”王剛對彭小峰的評價毫無保留。

　　江西新余位于江西中部，地處南昌、長沙兩座省會之間。坐飛機到南昌后，轉乘2個小時左右的汽車。

　　時任市長的汪德和后來在接受《中國經濟時報》采訪時介紹之前當地的經濟：一鋼獨大，占了整個工業(yè)經濟的73%。一旦鋼鐵行業(yè)出一點情況，整個經濟全都拖后。有老百姓戲稱，新鋼打一個噴嚏，新余就要感冒。

　　最初彭小峰的思路是，將勞保用品生產轉移到新余，太陽能仍然落戶在蘇州。

　　2001年，還在上饒市任副市長時汪德和就看好太陽能，早就希望可以引入這一產業(yè)。2004年調研了一年。如此兩條軌跡交集在一起。

　　于是彭小峰提出落戶的兩個要求，汪德和回憶：一是必須保證賽維24小時生產不停電，二是需要政府2億元的資金支持。問題在于，2004年全年新余的財政總收入也不過18億元。

　　“為了引進這個朝陽產業(yè)，后來我們勒緊褲帶，盡一切努力籌集到了這2億元。我也算是把自己押上去了。” 汪德和找到江西省國際信托投資公司，以市財政作擔保，發(fā)放信托產品有了1.2億。再從城市經營節(jié)余中拿出5000萬元，省財政廳以支持新余市財政的名義劃撥了3000萬元，再由市財政借貸給賽維。

　　賽維的動作很快，如此同王剛的時間就銜接起來，2006年春節(jié)期間，經人介紹，他們也碰面了。

　　隨著太陽能電池產能的迅速增加，對上游硅片的需求也在同步增長，實際上形成了一個瓶頸，而硅片比電池的毛利率高。王剛認為，不在于機會本身，而在于找誰做，“而接觸下來，賽維是最合適的一個。”

　　在2006年5月的時候，王剛見到的只是一個廠長尼古拉-薩諾，團隊還在招募中。他見到了行動力和一個構想。

　　2006年7月賽維完成了首輪1500萬美元的融資，其中NPEA投入500萬美元。

　　緊接著，第二輪融資展開，“所有的方案設定，法律文件，交割，投資者這邊都是我在做。一共7、8個投資者，他們也沒有不同意見，而且公司就認我一個人，到9月底完成第二輪。”事后王剛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采訪時回顧。

　　這個時候，鼎暉開始聚焦這家公司，熱情很高。王功權寫下“決戰(zhàn)在賽維，綸巾逸云贛云恢”。第二輪4800萬美元，鼎暉投資1200萬美元，具體是由黃炎負責。王剛則追投690萬美元。

　　有對賭協(xié)議，“我們承諾，2006年全年凈利潤不低于3000萬美金，如果低于這個數目就賠償股份。”彭小峰接受《環(huán)球企業(yè)家》采訪時說。他已經做了測算，完成沒有問題，最終2006年賽維的凈利潤為3018萬美元。

　　汪德和指出：賽維的發(fā)展速度令人吃驚，2006年正式投產后，當年就實現(xiàn)銷售收入近10億元，形成了200兆瓦的生產能力。

　　當年年末又完成了第三輪融資2250萬美元，鼎暉再投800萬美元，王剛再投1100萬美元。三輪總金額達到了8550萬美元。

　　2007年6月1日，江西賽維LDK太陽能公司登陸紐交所，融資總額為4.69億美元。這是中國新能源領域最大的一次IPO，同時也是江西省第一家在美國上市的企業(yè)。

　　鼎暉創(chuàng)投合伙人黃炎在接受ChinaVenture采訪時總結：賽維是我第一個IPO退出項目，也是鼎暉創(chuàng)投第一個退出項目。賽維團隊執(zhí)行力非常強，我們投資賽維兩千萬美元6個多月時間就獲得超過5倍回報。(這幾天的消息，黃炎將接替王功權負責鼎暉創(chuàng)投的運作。)

　　這一事件對PE的發(fā)展影響深遠，王剛隨后在接受網站訪談時談及一個新的觀點：作為風險投資商來講我們很希望有一個逐漸成熟的市場，我覺得未來我們投資很多的企業(yè)也會在中國上市，而不會去境外上市。

　　企業(yè)家的步伐是不會停止的，“我們的硅片產品大約有70%的成本是來自硅料，所以解決了硅料我們將會有更大的發(fā)展。”

　　彭小峰指出，2007年8月，賽維已投資120億元人民幣開工建設1.5萬噸太陽能多晶硅料項目，這是目前世界同行業(yè)單個項目投資額最大、產能設計規(guī)模最大的項目。

　　產業(yè)演進如此迅速，在太陽能硅料、硅片、電池和組裝應用四個環(huán)節(jié)中，國內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yè)鏈。

　　2009年10月“2009ChinaVenture中國投資年會”上，王剛談到企業(yè)的規(guī)模效應：

　　你必須有一定的規(guī)模，就是一定的量，要有一個體量，規(guī)模經濟之后你的談判力也增加，你跟客戶的供應量也能跟得上去，成本也會下來。所以從多晶硅到模塊，整個制造業(yè)環(huán)境里，中國有不到十家真正做好，其他的比較小，不具備什么競爭力。

　　最佳投資人

　　2007年12月6日《福布斯》中文版發(fā)布2007年“中國最佳創(chuàng)業(yè)投資人榜”，王剛名列第四，換言之，已經進入這一序列的頂尖位置。榜單評估過去3年中已經通過上市或并購退出的投資項目。

　　榜單介紹：他繼續(xù)在太陽能領域挖掘，成功地將江西賽維LDK太陽能公司從尚未盈利推到紐交所上市，成為僅次于無錫尚德的第二大中國太陽能公司，整個過程只花了一年時間，從而也為他樹立起投資新能源的領軍人地位。

　　“他并不滿足于做一個太陽能投資專業(yè)戶，正試圖在傳統(tǒng)與高科技之間的領域挖掘寶藏。王剛崇尚自然生活，喜歡游泳。”

　　一直2007年年中，王剛們一共只投資了七個項目，而IPO就有四個。團隊有八人。

　　現(xiàn)在人們很愿意聽他對太陽能產業(yè)趨勢的認識，王剛指出，2004年市場是以電池產品為主，到2006年產能就已經飽和，2007年硅片成長迅速，現(xiàn)在硅料正在形成規(guī)模，估計2008至2009年硅料會形成一個飽和期。

　　“我覺得制造業(yè)，有一定科技含量的制造業(yè)中國都有可能出現(xiàn)類似的集群效應。”

　　王剛在接受網站訪談時指出：包括以前的電子產業(yè)在中國，比如電子計算機，彩電等等……我覺得太陽能電池是進入壁壘相對比較高的，高科技含量成分比較高的產業(yè)能夠在中國形成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2008年“中國最佳創(chuàng)業(yè)投資人榜”，王剛蟬聯(lián)第四。榜單的調研的范圍也擴展為過去5年內IPO及并購的項目。“IPO/并購項目”中增加了一個成都邁普。

　　成都邁普的介紹是：國產第一大行業(yè)級路由器供應商、第一大行業(yè)級IP語音解決方案供應商，公司系列網絡產品和解決方案在全球30余個國家和地區(qū)得到規(guī)模應用。

　　當然2008年的重頭戲是，8月份無錫橋聯(lián)風電科技有限公司的首輪融資，由美國Avenue投資和NPEA領投、智基創(chuàng)投、中國環(huán)境基金等基金跟投，金額達7000萬美元。

　　無錫橋聯(lián)副總裁曹一平在接受新華網采訪時介紹，2008年前3季度，橋聯(lián)公司銷售收入同比增長57.8%。橋聯(lián)風電今年可實現(xiàn)年產低溫球鐵鑄件2萬噸，機械加工風力發(fā)電主要部件2500臺套的生產能力，實現(xiàn)銷售收入8億元人民幣，創(chuàng)利稅2.2億人民幣。

　　有關，投資早期晚期的命題，一直在討論，王剛認為只是一個過程問題：

　　早期企業(yè)的回報可能是五倍，十倍，現(xiàn)在投成長期企業(yè)可能有三倍，五倍，所以你投成長期企業(yè)會看得更清楚，期限更短，回報率也是非常好的，所以很多人追逐這種項目，但是我覺得這種情況不會長久維持下去。

　　雖然，下一個賽維成為外界的期待，但是王剛果然沒有延續(xù)太陽能專業(yè)戶的軌跡走。

　　2010年3月，在“福布斯-花旗2010中國潛力企業(yè)投資與發(fā)展論壇”上，王剛回顧：沒有繼續(xù)投太陽能的原因，在07年之后整個太陽能產業(yè)產生非常大的泡沫。07年的時候泡沫很大，我們選擇開始拋售這些股票，實際上在別人最瘋狂的時候應該是我們恐懼的時候。

　　“在別人瘋狂的時候應該是我們恐懼的時候，這是巴菲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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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思資本

　　2009年2月，王剛離開了梅龍鎮(zhèn)廣場。

　　金融危機背景下，銀行業(yè)務會有所側重，很自然的，直投業(yè)務一般不會是重點。而此時，王剛希望運營人民幣基金業(yè)務。

　　新的辦公地點在陸家嘴東亞銀行金融大廈，王剛創(chuàng)辦了新的平臺“維思資本”(EnvisionCapital)。

　　10月末，維思資本宣布其旗下首只人民幣基金“維思高成長基金2009”已完成募集，初始規(guī)模為5億元，主要關注清潔技術。事實上，“不止這個數。”

　　的確是這樣，維思資本還管理一支美元基金。王剛表示，這支基金規(guī)模不大，但與人民幣基金完全分開。

　　“首期5億，募集三個半月。” 在10月 “2009 ChinaVenture中國投資年會”上接受采訪時，還有些保密。如此反而引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我們現(xiàn)在還在投風電，剛做了一家風電軸承項目。”至于具體名稱， “在北京的一家公司，是最優(yōu)秀的風電軸承直銷商。”

　　后來知道這家公司叫京冶軸承。北京京冶軋機軸承制造有限公司成立于2001年，公司開發(fā)生產風力發(fā)電機軸承、回轉支承，及冶金設備軸承等超大型、特大型軸承產品。

　　王剛談到地方的引導基金：我覺得中國引導基金很好，可以引進外地的資源扶持本地企業(yè)的成長，有的引導基金比較市場化，我們更愿意合作，但有的限制基金多少投在本地、投在什么類型的項目。我們是純商業(yè)化運作的機構，限制太多合作比較困難。

　　實際上，王剛的操作是同步的，在募集資金的同時已經在調研企業(yè)，并且將項目告訴潛在的LP。

　　2009年“中國最佳創(chuàng)業(yè)投資人榜”，王剛名列第八，介紹中透露了更多信息：

　　創(chuàng)立之初便投資了位于北京的多元環(huán)球水務，并很快在美國紐交所成功上市。今年，維思資本成功募集了6 億人民幣直接投資基金，維思也成為第一個專注于純人民幣基金的外資團隊，主要的投資方向偏重于清潔能源、節(jié)能環(huán)保、新農業(yè)等領域。

　　多元環(huán)球水務在北京的大興，公司方面表示，產品一貫堅持采用物理方法，追求節(jié)能、環(huán)保和自動化的目標，持續(xù)研究先進的水處理技術及產品，在市政、工業(yè)、民用、農業(yè)灌溉四大領域內有十個類別的100多種產品。

　　注意基金的定位：第一批由來自國際頂尖基金的本土人士主持募集并管理的人民幣直接股權投資基金。

　　王剛是創(chuàng)始及管理合伙人，團隊包括毛衛(wèi)、張峰、孫健等人。毛衛(wèi)曾經擔任中視金橋國際傳媒有限公司副總裁，美國貝恩資本資深投資經理。張峰也曾經擔任美國貝恩資本資深投資經理，及KPCB凱鵬華盈中國副總裁。孫健曾經擔任美寶(國際)投資中國區(qū)董事總經理。

　　以毛衛(wèi)為例，完成過6個項目的投資，其中有3個IPO項目，均在香港主板上市。談到清潔技術行業(yè)的企業(yè)家，毛衛(wèi)指出：企業(yè)家是不是能夠根據外界和內在的一些資源的變化，及時的調整企業(yè)經營的方向或者經營的速度，這個也很重要。

　　事實上，維思資本的投資節(jié)奏似乎快一些，除去多元水務、京冶軸承，還投資了臺海核電、得勝鍋爐等。

　　煙臺臺?，斉瑺柡穗娫O備有限公司，公司致力于耐高溫合金離心鑄管和靜態(tài)鑄件的制造，產品主要應用于石油、化工、冶煉和核電領域的高溫、高壓、強腐蝕性環(huán)境。

　　得勝鍋爐屬于節(jié)能減排的項目，王剛在接受《投資與合作》采訪時表示，“傳統(tǒng)的鍋爐對低熱值的煤很難完全燃燒，很難達到排放標準。”開封得勝鍋爐股份有限公司在1986年與中科院工程熱物理研究所共同研發(fā)了國內第一臺循環(huán)流化床鍋爐。公司主導產品循環(huán)流化床鍋爐，一個定義是“潔凈燃燒技術”。

　　“任何一種技術使得日常應用或者工業(yè)生產和商業(yè)活動，減少對環(huán)境的污染，這種技術就可以稱為清潔技術。而且我們看清潔技術的項目有巨大的社會效應和巨大的商業(yè)效應。”王剛如是定義。

　　2011年3月，“2011福布斯中國潛力企業(yè)投資論壇”在上海舉行。王剛提及清潔技術的趨勢：中國是依賴化石比如煤炭、石油的國家，中國未來10年的GDP發(fā)展速度很快，對能源相關的依賴度是很高的，所以中國能源結構的供應，未來10年也好20年也好有一個很大的趨勢，這個趨勢是向更大的比例傾斜。

　　結語

　　“未來10年也好、20年也好，中國能源結構的變化會帶來爆炸性的成長。”

　　王剛已經與大家分享了他對趨勢的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