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oster Teeth：互聯(lián)網上的電影夢工廠

網絡視頻史上最長的系列科幻動畫并沒有轟轟烈烈的開場，反倒是先用一段牢騷拉開了序幕。兩名配備未來世界武器的持槍士兵正在執(zhí)勤，他們的任務是保衛(wèi)自己的軍事基地免于敵人侵犯的威脅。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yōu)槭裁丛谶@兒?”紅頭發(fā)的士兵問。“這是生命的一大謎題，不是嗎?”黃頭發(fā)的士兵回答。“為什么我們在這兒?我們是不是某種宇宙巧合的產物?或者，是不是真的有一位上帝在天上俯瞰眾生，已經幫我們規(guī)劃好了一整套的人和事?”

二人一陣沉默。“這算是什么?!”紅發(fā)士兵終于帶著懷疑的口氣打破了沉默，“我是說，為什么我們要在這兒，在這個峽谷?所有這些和上帝又有什么關系?”兩人就這樣又講了兩分鐘，其中融匯了所有傳統(tǒng)科幻情節(jié)青睞的形而上學鬧劇和互文式嘲諷?，F(xiàn)在，這部動漫已經播出了12季總共256集，而且還在繼續(xù)，最近應該暫時還看不到有任何劇集終結的跡象。

歡迎來到《Red vs. Blue》這個詭異的世界。美國創(chuàng)意視頻制作公司Rooster Teeth Productions總部位于奧斯汀市，而這部動漫可謂是該公司旗下的旗艦產品，也是引擎電影進化史上的里程碑。所謂引擎電影，是指用3D計算機圖形引擎制作的一種動漫影片?！禦ed vs. Blue》是一部諷刺軍界官僚制度的引擎電影，當然里面充斥了不少臟話，其載體選擇的是第一人稱射擊視頻游戲的視角。自2003年首次在網上公映以來，該片一躍成為全球最炙手可熱的動漫影片。雖然網民的口味非常善變，但是對這部動漫似乎卻情有獨鐘。該片目前在網上已經收獲了數(shù)十億次的點擊量，Rooster Teeth公司也趁勢推出了大量授權經營的周邊配套商品，包括DVD、T恤衫、海報，以及玩具。

“《Red vs. Blue》的創(chuàng)新之處并非只是這種藝術的自身形式，而是它依托那種藝術形式生動地講述了一個故事，內容也非常引人入勝。”Rooster Teeth公司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兼首席執(zhí)行官Matt Hullum表示，“在很多方面，這部動漫的表現(xiàn)都顯得很傳統(tǒng)。它有出色的角色，有吸引人追看的精彩故事，這些幾乎都與所謂的形式無關。”

《Red vs. Blue》是一部長篇動漫影片，Rooster Teeth則很好地利用了這一特點打造出了一個引擎影片帝國。而且，他們還在不斷擴大版圖。這個帝國集動畫與實景于一身，其覆蓋領域包括日是動漫風格的原創(chuàng)網絡動畫片《RWBY》，展示慢動作視頻的《慢鏡頭看世界》(The Slow Mo Guys)，致力于指導及展示游戲的網站和YouTube視頻頻道Achievement Hunter，以及評論時新項目與流行文化潮流的每周評論播客Rooster Teeth Podcast。Rooster Teeth的粉絲多屬于千禧一代，他們習慣于在多種設備屏幕上進行無休止的媒體消費，該公司每周推出的約40個節(jié)目能很好地滿足粉絲們的需求。

現(xiàn)在，Rooster Teeth公司正在發(fā)起自成立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創(chuàng)新挑戰(zhàn)：參與制作一部實景電影長片《Lazer Team》。據(jù)媒體報道，該影片定于今年10月開拍。作為制片方，Rooster Teeth選擇了通過眾籌網站Indiegogo為影片拍攝發(fā)起融資?？駸岬姆劢z們紛紛挺身而出，在僅僅30天內合計募得248萬美元，不但遠超《Lazer Team》最初65萬美元的融資目標——相當于目標融資金額的382%——還創(chuàng)造了Indiegogo網站史上最高融資紀錄。

“我們在YouTube網站的頻道擁有約1500萬訂閱用戶，其中的3.7萬人為我們的《Lazer Team》眾籌融資活動提供了資金。”Rooster Teeth公司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兼創(chuàng)意總監(jiān)Michael “Brunie” Burns說道，“3.7萬人在1500萬訂閱用戶里面算是一個很小的比例?？伤麄兌糲os成我們影片中的角色參加了科幻大會活動。他們非常積極，即使我們只調動那些觀眾中為數(shù)很少的一些人——不到千分之一——我們也一樣能創(chuàng)造紀錄。”

年少成名

Hullum和Burns是得克薩斯州立大學的同學，該校位于得州奧斯汀市。兩人曾為該校電視臺TSTV制作節(jié)目，還合作執(zhí)導了一部獨立影片《The Schedule》。那部劇情片于1997年問世，但在那年的電影節(jié)活動中卻關注者寥寥。之后，Hullum選擇去好萊塢闖蕩，成了一名視覺效果特效師，而Burns則選擇留在了奧斯汀市，在客戶服務公司teleNetwork工作。

Burns在互聯(lián)網領域初試啼聲是在2000年。那年，他和teleNetwork公司的兩位同事Gus Sorola與Geoff Ramsey聯(lián)手創(chuàng)立了一家為游戲玩家服務的網站——DrunkGAmers.com。該網站不僅對視頻游戲提供點評服務，而且還熱衷制作各類視頻短片。他們拍攝的最著名的一部實景短片就是蘋果的Switch廣告。這段蘋果廣告被人們瘋傳，引起了Burns昔日同學Hullum的注意。這部短片讓他大開眼界，他意識到，互聯(lián)網作為視頻推廣渠道蘊藏著巨大的潛力。

他回憶道：“我們想到要成立一家公司，于是當時是這樣說的，‘還記得上大學時我們是怎么干的嗎?我們做了些東西，直接把它賣給別人。如今我們還可以這么做，只不過是要把產品在全球范圍內銷售。’”

趁蘋果的廣告視頻火爆之機，Burns推出了《Red vs. Blue》的預告片，講述了內戰(zhàn)期間敵對的兩支軍隊交戰(zhàn)的故事。大約六個月之后，他利用一個周末的時間制作了《Red vs. Blue》的第一集。他召集了Hullum、Sorola、Ramsey以及演員Joel Heyman為游戲腳本錄制了搞笑的對話，還從游戲開發(fā)商Bungie開發(fā)的大熱第一人稱射擊游戲《光暈：戰(zhàn)斗進化》(Halo: Combat Evolved)中截取了游戲畫面。

Burns可能有所不知，事實上，其他流行文化愛好者們已經開始利用第一人稱視角的射擊游戲制作電影了。1996年，短片電影《Diary of a Camper》就是采用了id Software公司旗下游戲Quake的游戲視頻制作的。該片在推廣現(xiàn)在被人們稱作為“引擎電影”的這種藝術形式方面功不可沒。

“這種播放視頻游戲的方式，也就是引擎電影，其實和以往有很大不同。”Burns說，“視頻游戲其實是一種實時展示3D世界的高級工具，它可以互動。這種游戲的開發(fā)者往往直到游戲結束前的最后一刻才會告訴你怎樣與那個世界互動。這不是我們要玩的游戲。在游戲過程中，我們要學會交流，放下槍，攜手探索世界——這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

“引擎電影制作動畫的效率也是極高的。”Burns補充說，“與皮克斯動畫工作室制作的動漫電影不同，引擎電影看起來仿真度并沒有那么高。但是，皮克斯的影片通常需要300～500人耗時三年時間才能完成。而我們制作五分鐘的《Red vs. Blue》動漫視頻只需要三個人就足夠了。”

2003年愚人節(jié)那天，Rooster Teeth發(fā)布了《Red vs. Blue》動漫劇第一集《為何我們在這兒?》(Why Are We Here?)。只用了短短幾小時，這部視頻就被鏈接到Slashdot、Fark以及Penny Arcade這些人氣網站。雖然合計只有約3000次點擊下載量，但如果統(tǒng)計一下有多少粉絲刻錄了該視頻CD送給自己的朋友，那么數(shù)量肯定會非常大。來自草根階層的普通民眾非常喜歡這部動漫劇，因此也催生了《Red vs. Blue》第二集。在第二集發(fā)布的那個星期一，僅一天的下載量就突破了25萬次。到那年四月底，《Red vs. Blue》系列動漫劇的每集下載量平均高達100萬次。

如此巨大的下載量也帶來了一個問題：Rooster Teeth公司并沒有在像YouTube和Vimeo這類視頻分享平臺上面發(fā)布《Red vs. Blue》系列影片，而是選擇了自己租用服務器發(fā)布視頻，但是由于下載量暴增，服務器空間費用大漲，這家初創(chuàng)公司僅在《Red vs. Blue》上線的第一個月就不得不為此支付1.2萬美元。因為這筆費用，Rooster Teeth推出了至今仍在開展的高級會員項目。該項目的參與者將有權觀看會員專屬的視頻，還能得到特別贈予他們的專屬商品。該項目三個月的會費為9美元，三年會費為60美元。

《Red vs. Blue》動漫劇大受歡迎，Rooster Teeth公司也因此得到了微軟的關注。微軟于2000年收購了游戲軟件開發(fā)商Bungie，同時也將該公司旗下的知名游戲《光暈》收入自己囊中。Burns說：“微軟是一家非常懂得知識產權價值的公司。他們本可以說，‘還不錯，但沒必要干下去了。’要這么評價，這個故事可能就得完結了。實際上微軟卻表示說，‘我們是一家重視創(chuàng)新的公司。你們的動漫視頻看上去很有創(chuàng)意，大家都喜歡。讓我們看看它可以如何發(fā)展。’微軟這一看就是幾個月，又過了幾年;現(xiàn)在12年過去了，我們也成為了擁有《光暈》游戲全面授權的合作方。”

《Red vs. Blue》是史上第二長的網絡動漫系列影片，僅次于Flash卡通動漫劇《Homestar Runner》?！禦ed vs. Blue》第12季于2014年四月首映。三個月后，Rooster Teeth又通過流媒體服務供應商Netflix重播了《Red vs. Blue》前五季。Hullum與Burns還在為《Red vs. Blue》的角色配音，但撰寫腳本和制作動畫的重擔大都已交給新生代青年才俊負責。許多人才都是出于認同Rooster Teeth的優(yōu)秀內容才欣然加盟。Burns估計，該公司約三成的員工都是旗下產品的粉絲。

《Red vs. Blue》第11季和第12季的編劇與導演Miles Luna對自己得到的這個機會感到非常滿意，他認為自己可以為該影片注入新的活力。“Burnie曾對我說，我們不要為過去愛《Red vs. Blue》的人制作它，要為那些現(xiàn)在愛它的人而創(chuàng)作。我們努力創(chuàng)造自己希望看到的影片，相信如果能做出自己和朋友都喜歡的東西，其他人必定也會喜歡它。這些年我們一直秉持這條黃金準則，它的確給公司以很大幫助。”Luna這樣解釋道。

周邊不斷

Rooster Teeth公司是在制作工作室Austin Studios里制作影片的，那里的攝影棚占地有1.92萬平方英尺。這家工作室僅攝影與創(chuàng)新媒體設施的占地面積就達到了20英畝，那里曾是得州機場Robert Mueller Municipal Airport的所在地，該機場已于1999年關閉。

Richard Linklater(得州奧斯汀市的本地導演)曾拍攝《年少輕狂》(Dazed and Confused)等獲獎影片，今年還執(zhí)導了電影《少年時代》(Boyhood)。他和其他當?shù)仉娪叭艘黄鹫f服了該市的政府官員，市政府將一些飛機庫租給了Linklater旗下的非營利組織奧斯汀電影協(xié)會(Austin Film Society)。如今，Austin Studios工作室在得州已經擁有了兩個攝影棚、一間試片室、多家制片辦公室，以及一塊87英尺的巨型風景畫幕。

隨著Rooster Teeth公司的不斷發(fā)展，過去的辦公場所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需要了。今年春季，他們正式入駐Austin Studios工作室。“Rooster Teeth公司的入駐讓我們感到非常興奮，我們覺得這是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因為他們一只腳站在傳統(tǒng)的媒體與電影行業(yè)，一只腳卻邁進了新媒體領域。”奧斯汀電影協(xié)會執(zhí)行董事Rebecca Campbell說道，“我們認為他們?yōu)槲覀兊於艘环N行事基調——既要站在潮流前沿，又不要與媒體的發(fā)展脫鉤。”

Rooster Teeth的室內攝影場地儼然是一臺復雜精密的設備，集錄制、編輯、場景布置、道具和攝影用弧光燈于一體。“電影是一門很依賴租借設備的生意。比如，你請人負責所有的燈光，他們就會把所有的燈光設備帶來，你的影片拍完了，他們就把那些設備都帶走。一年365天，我們每天都發(fā)布內容，所以希望今后拍片時約90%都是自有設備，而另外那10%可以依靠租用，這會讓我們的運營無懈可擊。”Burns一邊這么說，一邊走進旁邊一間錄制演員對話的隔音室，那里配置了便攜式錄音設備。

在一間長寬均為24英尺的房間里，Rooster Teeth自制回音可以收到最佳的效果。房間里配備了24個具備運動捕捉功能的攝像機，它們不僅能依靠數(shù)字技術跟蹤記錄人們的行動，還能利用數(shù)據(jù)制作動漫影片的角色模型。

“這是我們能高效利用成本迅速制作大量動畫片的原因，”Hullum說，“很多動畫制作公司都在用運動捕捉，可在策劃時又未必能募集到所有他們希望參與其中的人才。假如不能方方面面都處理好，他們就不得不調轉頭重新再來。而對我們來說，誰要是有個點子，就可以勇敢嘗試，采取正確的行動，然后就能拿出成果。”

運動捕捉技術也應用在了動漫影片《RWBY》里面?！禦WBY》系列是Rooster Teeth動畫主管Monty Oum的熱門作品。這部動漫影片描寫了一群15歲的少女與邪惡的自然力量戰(zhàn)斗，拯救劫后余生的世界。在2013年首映之后，該影片立即吸引了一群忠實的觀眾，而且對年輕女性特別有吸引力。

最近，Rooster Teeth公司又與全球最大的影視娛樂制作公司華納兄弟達成了一項協(xié)議。華納兄弟旗下日本娛樂公司Home Entertainment Japan播放了面向日本觀眾的《RWBY》動漫版本，預計第一季將于2015年以藍光光碟和DVD形式發(fā)行。Oum驕傲地表示：“這是日本進口的首部美國制作動畫。”此外，一款《RWBY》的游戲也正在開發(fā)之中。這意味著Rooster Teeth將首次涉足游戲產業(yè)。

Rooster Teeth的創(chuàng)意結晶不斷演化，其商業(yè)模式也隨之進化。雖然該公司并未對外公布營業(yè)收入數(shù)據(jù)，但其早年執(zhí)行制作冠名贊助費和銷售DVD與T恤的數(shù)據(jù)已經公開。盈利增長的同時，Rooster Teeth也為EA Sports、Ubisoft等游戲發(fā)行公司做商業(yè)廣告。不過，在《Red vs. Blue》播出第六季以前，該公司都未在片中植入廣告。

廣告是目前Rooster Teeth的主要收入來源：除了片頭位置的廣告，還會播放一些系列實景廣告，宣傳豐田和起亞等贊助商的產品。所有播出廣告的產品都絕對符合Rooster Teeth的核心審美標準。例如贊助商Dr Pepper的蘇打飲料廣告Slo Mo Guys的廣告內容是，一把十字弓射出一些Dr Pepper旗下飲料的飲料瓶，而瓶子在空中爆炸的畫面會用極慢動作鏡頭呈現(xiàn)。

Rooster Teeth公司負責業(yè)務開拓的主管Alan Abdine認為：“我們之所以能如此成功地樹立品牌的忠誠度，是因為我們保持著自身信譽——我們保證所有一手創(chuàng)造的內容都與觀眾息息相關，并尊重我們首先是一家娛樂業(yè)公司，并非任何合作伙伴旗下的廣告機構這個事實。我們不會愚弄任何人。粉絲們知道豐田與Dr Pepper向我們付了廣告費，可我們的盈利源于自身的信譽：粉絲們觀看我們的片子，隨后就自行決定購買登廣告的產品了。”

Rooster Teeth以同樣謹慎的態(tài)度對待旗下內容傳播的方式、場所和時間。該公司的YouTube頻道號稱擁有將近800萬訂閱用戶和30億次的瀏覽量，其觀看點擊量也非常之高，在所有非音樂類頻道中YouTube排名全球第四?？墒牵挥性赗ooster Teeth官網播出的影片才會在YouTube網站播放。

“我們因線上業(yè)務不斷取得進步獲得好評，但我們的很多做法都是傳統(tǒng)的商業(yè)技巧，經過傳統(tǒng)媒體嘗試之后，明確驗證確實可用。”Burns說，“我們首先會在自己的網站上展示內容，然后讓它成為家庭視頻播放內容，接著讓我們的合作伙伴傳播，再通過YouTube發(fā)布。部分視頻的渠道播放時間可長達一年。不過，我認為這可以類比傳統(tǒng)媒體的傳播方式——先在戲院表演，然后上有線電視，接著是網絡電視。我們必須靈活，如今的環(huán)境變了，我們就不得不接受改變?？墒?，我們在YouTube渠道上的所有努力都是在告訴用戶，‘其實你可以在我們的網站RoosterTeeth.com上先睹為快。’”

口碑傳播

互聯(lián)網文化中有一個不太招人喜歡的特質——喜新厭舊。在網絡環(huán)境下，任何最有傳播性的創(chuàng)意轉瞬之間就會成為昨日黃花。面對如此氛圍，Rooster Teeth公司是怎樣成功地與時俱進，連續(xù)12年緊隨網絡文化的潮流呢?該公司將這一成就歸功于同粉絲共生共長的關系。2004年末，Rooster Teeth旗下社交網站上線。該網站設有分社區(qū)的論壇發(fā)布演職人員的日志以及獨家贊助內容。如今，網站已擁有170多萬注冊用戶，論壇平均每分鐘新增五個帖子。

“Rooster Teeth向大家展示了網站用戶在創(chuàng)造什么東西，這方面一直很公開透明。”動漫影片《RWBY》的編劇兼聯(lián)合導演Kerry Shawcross說道，“在那個網站，人人都會受到關注——他們發(fā)布日志，讀者可以看到他們的想法;他們公布播客，聽眾可以傾聽他們的心聲。大家會感覺開始一點點地了解他們。”

除此之外，Rooster Teeth社區(qū)的互動不僅限于虛擬世界。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里，Rooster Teeth在北美和全球地區(qū)組織了多次粉絲活動。2011年，他們在奧斯汀市興辦了游戲與互聯(lián)網行業(yè)的RTX年度大會，會議期間舉行了內容創(chuàng)作者的研討會、開發(fā)公司的作品演示，以及網絡名人見面會。首屆RTX大會迎來了600多名參會者，2014年的RTX大會更是吸引到了3.2萬人。這次活動需付費參加，每位賓客單日收費40美元，三日全程參與則需支付80美元。

當Rooster Teeth選擇以眾籌方式為電影《Lazer Team》進行融資的時候，該公司的粉絲再次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忠誠度?！禠azer Team》是一部科幻喜劇，其核心內容說的是一個政府為保護地球免受外星人入侵而進行的秘密行動。Indiegogo網站上的籌資活動規(guī)定，如有意出資，可選購實體和數(shù)字版兩種形式的商品，包括價格35美元的藍光光碟或者DVD，以及1萬美元的執(zhí)行制作頭銜屏幕冠名費，結果前者買家超過8000人，后者則有12人購買。

Hullum表示：“有人愿意出資是因為，Lazer Team是他們希望看到的電影。他們想宣示一種所謂的‘主權’，到時候就可以說，‘我有份參與，是我促成它的。’”

Indiegogo網站負責開拓業(yè)務的高級主管John Vaskis稱，在融資活動期間，Rooster Teeth公司積極與觀眾互動的表現(xiàn)理應得到嘉許，比如他們主持了一場有支持者參與的會議，還組織了一場12小時的周末實時媒體流播放，甚至還舉辦了馬拉松式的網上電視廣播節(jié)目。

“我們認為，他們的活動做得不算特別好。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們始終太謹慎。”Vaskis說，“在舉行活動之前你就需要到現(xiàn)場，分享自己的觀點，得到反饋，了解外界對自己有何期待。與粉絲互動有很多方式，比如在社交論壇Reddit上聊天。總之，無論怎么做都是要調動觀眾的積極性。”

Rooster Teeth預計，《Lazer Team》應該能在2015年春季上映。同時，該公司還在開發(fā)被Hullum稱為“菜鳥超級英雄秀”的《X-Ray and Vav》等多個網絡項目，以及一個競賽性質的惡作劇節(jié)目《Social Disorder》。粉絲們可以安心了，因為今后Rooster Teetch肯定還會帶來更多創(chuàng)意、驚喜。

“當Matt和我出席業(yè)內會議或者和那些大型媒體公司的人會晤溝通時，他們都說‘動漫電影仍然算得上是數(shù)字媒體第一輪機會’。”Burns說道，“這話讓我們感到非常吃驚，因為盡管我們已經干了12年，有80名員工，一屆大會能吸引3萬人參加，可我們才剛剛起步。誰知道這次我們是不是已經身處這個未來風潮的漩渦之中了呢?”

作者：Jason Ankeny

譯者：Ti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