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業(yè)夫妻茍富貴勿相離 離婚損失的不僅是股權

　　在中國歷史上，共同創(chuàng)業(yè)的人大都逃不過“四同”的結局:同舟共濟、同床異夢、同室操戈、同歸于盡。從政如此，從企何如？對企業(yè)家、風險投資商來說，都需要重視共同創(chuàng)業(yè)守業(yè)的夫妻關系對企業(yè)、投資可能產生的影響。

　　歷年的“新財富500富人榜”顯示，家和萬事興的家族式富人，大多都實現了財富的增值。而離婚對創(chuàng)業(yè)者來說不是簡單地劃分金錢、股權，其中涉及公司的控制權，處理不當便會擾亂公司的運營，真功夫是一例。對于現金流緊張、處于激烈競爭環(huán)境的土豆網來說，創(chuàng)始人的離婚糾紛更意味著放棄生存所必須的發(fā)展速度，乃至行業(yè)霸主的地位。

　　進入2011年，富人圈和創(chuàng)投圈最八卦的事情，莫過于土豆網首席執(zhí)行官(CEO)王微的離婚糾紛催生了“土豆條款”這一新名詞。一時間，PE試圖在股東協議中增加所投公司的“CEO結婚或者離婚必須經過董事會”條款的傳聞甚囂塵上。

　　八卦之外，“土豆條款”其實牽出了富人創(chuàng)富過程中的一個重要課題:親情與財富。這里的親情包括夫妻情、父母子女情、兄弟姐妹情????富人的親情與企業(yè)發(fā)展、財富創(chuàng)造休戚相關，親情可以讓財富保值增值，親情破裂更可以讓財富瞬間縮水，甚至毀掉財富。因此，富人的親情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超出了私生活范疇，具有相當的社會性。

　　盡管資深創(chuàng)投人士和法律界人士都認為，“土豆條款”推出的可操作性不高，限制婚姻自由在任何地方都很難合法化。但毋庸置疑，富人親情已經成為影響企業(yè)發(fā)展的重要因素。

　　和即財富

　　家庭作為一個共同體可以實現財富的保值增值，正所謂“家和萬事興”。近三年“新財富500富人榜”數據顯示，家族財富的增長速度非?？?，不論是上榜人數還是財富增值速度都實現了跨越式增長，且增長幅度高于同期500富人的總財富增長幅度(表1)。2011年，家族式富人上榜數為188人，同比增長22%，財富總額達13626.9億元，同比增長59.39%，較同期總榜單財富增長速度高出逾28個百分點。其中，擁有上市公司的富人128人，占家族式富人的68%;通過中小板或創(chuàng)業(yè)板上市創(chuàng)富的有100人，占比超過一半。

　　傳統(tǒng)觀念上認為，在家族式富人中，毫無血緣關系的夫妻檔是不穩(wěn)定性最高的組合，其次是兄弟姐妹檔，而包含父母和子女關系的組合相對而言穩(wěn)定性最高。這一規(guī)律在“500富人榜”中的家族式富人結構上也有一定的體現，以2011年的數據為例，共有46對夫妻檔，15個兄弟/兄妹檔，二者合共僅占家族式富人的三成。

　　46對夫妻檔富人中，我們選取擁有中小企業(yè)板上市公司的17對夫妻進行粗略統(tǒng)計，持有上市公司股份比例相當的僅有世聯地產的陳勁松、佟捷夫婦，二人通過世聯中國間接持有上市公司股份各23.28%;持有上市公司股份比例差距較小(相差20%以下)的有7對夫妻;持有上市公司股份比例差距較為懸殊(相差20%以上)的有9對夫妻。

　　在持股比例不同的夫妻中，持股比例多寡主要取決于創(chuàng)業(yè)期間哪一方起主導地位，16對夫妻中“男強女弱”的傳統(tǒng)格局仍在延續(xù)，男方占主導地位的13對，女方占主導地位的3對，且其中亞廈股份的丁欣欣、張杏娟夫婦和永太科技的王鶯妹、何人寶夫婦持股比例差距很小。換個角度看，8對持股比例相當或差距很小的富人夫妻，一旦婚姻遭遇危機、財產分割不當，給企業(yè)運營帶來的風險或許相對也會較大。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能長期維系和睦關系的創(chuàng)業(yè)夫妻具有很高的創(chuàng)富能力。SOHO中國的潘石屹和張欣夫婦，分別擔任SOHO中國的董事局主席和行政總裁，夫妻二人合共持有公司60%以上的股份，這對如今同為巴哈伊教信徒的完美搭檔實現了財富的穩(wěn)步增值，2011年以163億元身家位列“新財富500富人榜”第36名，名次較上年提升9位，財富同比增長33%。

　　同樣的故事也發(fā)生在被譽為“女主外、男主內”的楊瀾和吳征身上，2011年他們以50億元身家列“500富人榜”第252位，財富同比增長25%。

　　玖龍紙業(yè)的張茵與丈夫劉名中也是富人中的模范夫妻，分別任公司董事長和副董事長兼行政總裁的二人合共持有玖龍紙業(yè)超過67%的股份，2011年以300億元身家排名第14位，且連續(xù)兩年蟬聯林業(yè)與造紙行業(yè)的首位。

　　和平分手也能續(xù)寫財富故事。即使產生分歧，能夠“和平分手”繼而獲得良好發(fā)展，也不失為家族富人不錯的結局。當然，這類故事目前仍多發(fā)生于兄弟之間。當年張桂平和張近東兄弟兩人創(chuàng)辦蘇寧，從事家電零售業(yè)務，逐步做大后，二人各奔前程，張近東繼續(xù)經營蘇寧，哥哥張桂平則轉型專注于房地產業(yè)。從“新財富500富人榜”推出以來，兄弟二人雙雙上榜，2011年張近東以290.3億元身家位列第15位，張桂平以103億元身家位列第86位。

　　同樣“和平分手”的還有劉永行、劉永好兄弟。1995年，在希望集團發(fā)展的黃金時期，兄弟二人以長江為界，劃分集團旗下工廠，二人各持13間工廠，完成家產分割。2011年，劉永行以330億元身家位列“500富人榜”第8位，劉永好以256億元身家位列第17位。

　　離婚＝棄富?

　　對于富人而言，婚姻并不只是愛情的證明，還是他們一生所做出的最重大商業(yè)決策之一。因為一旦婚姻觸礁，就可能帶來財富縮水，甚至擾亂企業(yè)運營。

　　本年度以160億元身家排名第38位的邱建林于2010年3月與朱丹鳳離婚，并將所持恒逸集團股份的一半分割給了對方，目前二人各持有26.19%的股份。邱建林行事低調，其離婚及財產分割之事媒體鮮有報道，僅在其控股的ST光華發(fā)布的公告中有簡單的闡述?？梢韵胍?，離婚讓邱建林的身家遭遇腰斬。

　　雖未入圍“新財富500富人榜”，但同樣因離婚、再婚引致財產分割、身家縮水的，還有TCL集團董事長李東生。2006年，李東生與第二任妻子大婚，隨后的TCL集團2007年中報即顯示李東生持股減少了2439.06萬股，而其前妻洪燕芬出現在十大股東名單中，持股數為2382萬股，占比0.92%，以當時約5元/股的股價粗略統(tǒng)計，持股市值近1.2億元。

　　邱建林、李東生的離婚財產分割都帶來了不同程度的財富縮水，但總算有了了結，而真功夫和土豆網創(chuàng)始人因夫妻反目給企業(yè)帶來的負面影響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離婚損失的不僅是股權

　　2011年3月中旬，廣東省公安廳發(fā)布公告稱，廣州市公安局對廣州市真功夫餐飲連鎖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真功夫”)個別高管人員涉嫌經濟犯罪展開調查。這一公告將真功夫前董事長蔡達標與前妻兼創(chuàng)業(yè)伙伴潘敏峰的股權爭奪再一次推到了公眾面前。

　　2009年初，真功夫宣布當門店數量達到800家時將謀求上市，預計2010年沖刺A股IPO。就在形勢一片大好之際，兩位創(chuàng)始人蔡達標和潘敏峰之弟潘宇海卻正醞釀翻臉。隨后，蔡潘兩家的矛盾開始公開化。事實上，2006年蔡潘二人協議離婚，約定潘敏峰持有的25%真功夫股權歸蔡達標所有。由于當時這一約定存在諸多不明確之處，后潘敏峰反悔，欲索回股權。

　　導致雙方走向完全對立的關鍵因素，是蔡達標在離婚后想方設法讓真功夫實現“去家族化”，其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去潘化”。

　　潘氏家族也一直未放棄爭奪公司的控制權。目前來看，爭奪控制權的行為雖然還沒有傷及真功夫的根本，但也嚴重影響到了公司的日常經營。雙方不斷升級的沖突也直接影響了真功夫的融資與上市。“持續(xù)數年的內訌問題，目前的經濟犯罪問題，加之2009年的‘問題排骨’事件、‘二奶門’事件，不斷爆出的負面事件波及到了真功夫的上市計劃”。業(yè)內人士表示，如果真功夫不能盡快解決股權紛爭問題，不僅短期內無法實現上市，就連蔡達標當初制定的3年內實現1000家分店的目標也難以實現。

　　業(yè)內人士認為，真功夫危機的導火索是緣于股權對等這一低級“失誤”。蔡、潘二人各自擁有47%的均等股權，使董事會很難獨立決策，即使蔡達標爭取到PE所持6%的支持，也難以落實(圖1)。不過，據真功夫法務部經理涂曉翔透露，蔡達標目前已持有中山聯動66.67%的股權，是真功夫第一大股東。

　　真功夫危機表明，對于企業(yè)而言，家事無小事，一些情感和私生活層面的問題往往成為企業(yè)崩潰的誘因，嚴重影響企業(yè)的持續(xù)發(fā)展。而且，家族企業(yè)的掌控人在“去家族化”的歷程中，要講究方法，從企業(yè)大局出發(fā)，注重各方利益的平衡，采用漸進的方法“去家族化”，例如可以高價購買家族成員股權的方式，讓家族成員心理平衡，進而慢慢引進職業(yè)經理人來管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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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妻愿“共同負債”讓土豆停在了紐交所門口

　　與真功夫不同，土豆網創(chuàng)始人王微面臨的婚姻糾紛卻完全是另一版本。

　　2010年11月初，土豆網向美國證監(jiān)會(SEC)提交IPO申請。8天之后，同處視頻行業(yè)的優(yōu)酷網也向SEC提交了申請。2010年12月8日，優(yōu)酷網率先登陸紐交所，上市當日收盤價33.44美元，較發(fā)行價大漲161.25%，創(chuàng)下紐交所4年以來IPO的最好成績。

　　先一步申請的土豆網卻至今被擋在紐交所門外。禍起王微與前妻楊蕾離婚時留下的股權糾紛。

　　就在土豆網遞交上市申請的第二天，上海徐匯區(qū)人民法院就楊蕾之前提出的離婚財產分割訴訟采取了行動，凍結了王微名下三家公司的股權，其中包括上海全土豆科技有限公司95%的股份。

　　這令王微始料不及。全土豆公司持有土豆網的《增值電信業(yè)務經營許可證》和《網絡傳播視聽節(jié)目許可證》，是土豆控股旗下至關重要的內資公司。之前，楊蕾向上海徐匯法院起訴， 希望“凈身出戶”的自己與前夫共同負債(土豆網尚未盈利)繼而成為土豆網股東。

　　八卦之外，更讓業(yè)內人士關注的是土豆網的前景。在互聯網行業(yè)，一步領先就可能步步領先，落后一步就可能面臨生死大關。事實上，雖然近5年來視頻業(yè)規(guī)模的年復合增長率近100%，但仍處于全行業(yè)虧損的狀態(tài)。土豆網2007-2009年的三年間分別虧損9590萬元、2.126億元和1.447億元，至今仍未擺脫虧損泥淖。國金投資CEO林嘉喜表示，網絡視頻行業(yè)是最燒錢的行業(yè)，此前5年由于傳輸帶寬、內容版權兩座大山的壓迫，全行業(yè)都不盈利，現在剛剛進入轉折期。新的投資如移動終端、自制劇集以及技術升級等，都需要充足的資金應對。

　　如此大的資金壓力下，上市拿到真金白銀的優(yōu)酷將可能先一步占據競爭高點，將原來處于同一層級的土豆網拋在身后。而且，土豆網如果進行新一輪的私募融資將直接損害王微的個人利益。自2005年4月成立以來，土豆網申請上市的主體“星云多媒體”共獲得了5輪風險投資，總融資規(guī)模達1.35億美元，其主要投資方包括IDG、紀源資本、凱欣亞洲、General Catalyst、淡馬錫控股等，作為董事會主席兼CEO的王微的持股也一輪輪地稀釋到了13.4%。如果不能及時上市，再引入風投解決土豆網未來發(fā)展所需的巨額資金，則王微對公司的控制力會進一步降低。

　　至少還有“法”

　　雖古語有云“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富人的豪門恩怨已經遠遠超出了家務事的范疇，直接波及富人身家、企業(yè)命運和股東權益，因此，依法行事不無必要。

　　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大佬”為何在處理家務事上觸了礁？從上述的失敗案例看，富人在預防和處理相關事件時， 似乎都沒有法律專業(yè)人士的參與或作用發(fā)揮不足。上海滬家律師事務所合伙人賈明軍認為，這一現象其實有一些頗具“中國特色”的深層次原因:首先，富人在處理離婚等類似家庭問題時，主要依賴于情感或家長的個人權威來解決，不太愿意接受太多外力的幫助或參與，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揚”。其次，富人對家庭財產保護的防患意識不強，中國自改革開放至今才30多年，大部分富人產生于近20年內，他們之前沒有太多可供參考借鑒的經驗，盡管國外不乏相關案例，但畢竟與中國的國情不同、法律環(huán)境不同，無法直接效仿。

　　依靠個人威信來處理家族事宜畢竟存在太多的偶然性和不可復制性，而且，感情的影響總是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而富人一旦面臨到夫妻反目、兄弟成仇的境地，相較普通人，處理經濟糾紛，甚至升級到經濟官司就在所難免。往往當富人面對諸如房產分割、房產所有權轉讓與確認、企業(yè)股權轉讓、股權確權、公司企業(yè)財務狀況的審計和評估等一系列問題時，才想到聘請相關法律人士介入。防患于未然，增強法律意識才是富人平衡家庭和企業(yè)的“維穩(wěn)”之道，如聘請法律、理財等方面專業(yè)人士根據個人情況設計不同類型的財產信托等。

　　此外，對于一些仍未踏入或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富人，訂立婚前財產協議也是越來越為法律界人士推崇的做法。上海聯業(yè)律師事務所副主任律師馬永健認為，“婚前協議最大的優(yōu)點在于靈活性，既可以約定婚前財產歸屬權，也可以對婚后雙方新產生的財產歸屬進行約定”。好萊塢影星邁克爾·道格拉斯再婚迎娶女星凱瑟琳·澤塔·瓊斯所訂立的婚前協議堪稱經典范本:雙方約定結婚后瓊斯可獲得道格拉斯所有資產的10%，同時還約定了對婚后不忠行為的懲罰條款，如果道格拉斯被發(fā)現有出軌行為，他要向女方支付340萬英鎊。如果之后因此而離婚，瓊斯還將根據結婚的年數，每年獲得100萬英鎊的贍養(yǎng)費。

　　羅曼：利用英俄法律差異省下巨額分手費

　　2006年，羅曼·阿布拉莫維奇(Roman Abramovich)以183億美元的身家躋身《福布斯》全球富豪榜11位，并成為俄羅斯新首富。當時其坐擁西伯利亞石油公司50%的股份，俄羅斯鋁業(yè)公司25%的股份以及俄羅斯航空公司的部分股份。常年居住英國的他還買下了切爾西足球隊，并將俄羅斯的資產逐漸轉移。

　　2007年2月，羅曼與妻子伊蓮娜(Irina)16年的婚姻走到盡頭。由于羅曼的婚外情被曝光，依照英國法律，伊蓮娜將會得到兩人財產的50%作為贍養(yǎng)費。以2007年羅曼187億美元身家計算，伊蓮娜可分得約55億英鎊。媒體又爆出伊蓮娜已雇傭了英國最好的離婚律師雷蒙德·圖斯(Raymond Tooth)和尼古拉斯·莫斯汀(Nicholas Mostyn)隨時準備應戰(zhàn)。一時間，各界都在紛紛猜測世界上最昂貴的離婚案將在何時上演。

　　但事實并非如此，羅曼趕在伊蓮娜在英國起訴前，先飛回俄羅斯楚科奇州(羅曼曾是該州的地方治理官)起訴離婚。原因就在于英俄的法律差異。最終，據俄羅斯《公報》的報道，伊蓮娜僅得到3億美元贍養(yǎng)費，并且沒有得到任何的公司股權。在2008年的《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羅曼以235億美元的資產位列15位，財富未減反增。

　　默多克：財產繼承或成新聞集團“隱患”

　　默多克是美國新聞集團的主要股東，在2011年的福布斯美國富豪榜上位列全球122位，身家76億美元。默多克在2010年還入選全球50大最有影響力人物榜，超越了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

　　有過三次婚姻的默多克，與第二任妻子離婚留下了至今尚未完結的財產分配問題。

　　1999年，默多克與第二任妻子安娜結束了歷時31年的婚姻，安娜放棄了得到一半財產，約100多億美元的權利，只帶走了17億美元的財產(其中1.1億美元以現金支付)。在與安娜的離婚協議生效僅17天后，默多克與鄧文迪舉行了婚禮。與此同時，安娜放棄一半財產的原因也浮出水面——安娜被默多克的律師說服，以一半財產的代價換取一份離婚協議，也是一份家族信托，信托資產包括新聞集團28.5%的投票權股份(默多克家族的主要財產，足以控制新聞集團)，信托基金由默多克與當時的4名子女(其中3名為安娜所生)共享，共分為8個投票席位，默多克占4席，其余4席由四名兒女均分。信托條款還約定，默多克死后，他所占的四個席位消失，28.5%的股份由4名子女繼承。

　　當時而言，這是一個雙贏的結果。默多克的權利雖然被分散，但生前對新聞集團仍有絕對控制權，而安娜的子女將繼承家族產業(yè)。

　　但故事還遠沒有結束。這份協議無疑將鄧文迪隔絕于默多克家族之外。在現代科技的幫助下，鄧文迪以人工受精方式先后生下了兩個女兒。其后，默多克表示兩個小女兒享有同樣的繼承權，家產爭奪戰(zhàn)由此正式拉開序幕。盡管目前已80歲高齡的默多克表示還沒有退休的打算，但可以預計，其家族繼承權的爭奪還將繼續(xù)，而最終結果無疑將是默多克后決定新聞集團命運的關鍵因素。